说起这个“助孕兼职”，这玩意儿现在网上到处都是，吹得天花乱坠的。有阵子我手头紧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捉襟见肘，天天琢磨着咋能多扒拉点钱。那时候真是啥都看，啥都想试试，脑子一热，就瞅见了这类信息。
胆子不大，让我去干那些真正“核心”的，比如当什么“爱心妈妈”，那是万万不敢的。但我发现，这些机构不光找那些，他们也招些打杂的，说什么“咨询顾问”、“项目助理”，听着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儿。正好我那会儿闲着也是闲着，就想着去试试水，看看里头到底是啥名堂。
我的“实践”开始了
我找了个离家不算太远的，说是“健康咨询公司”，就是搞助孕中介的。面试倒也简单，估计是缺人，聊了没几句就让我去上班了。我的活儿，说白了就是接电话、填表格、跟客户瞎聊，还有就是安排那些真正想“助孕”的人去做各种检查。美其名曰“客户关怀”和“流程跟进”。
刚开始几天，我还觉得挺新鲜。办公室看着也还行，人来人往的，电话响个不停。墙上还挂着些什么“送子观音”、“家庭圆满”之类的字画，搞得特温馨。负责人天天给我们开早会，打鸡血，说什么我们是在做善事，帮助那些不幸的家庭实现梦想。
可干了不到一个月，我就咂摸出不对味儿了。
- 那根本不是“咨询”。我们手里就几本话术本子，客户问我们就照着念。什么风险、后遗症，提都不能多提，一提就说我们不专业，吓跑客户。整天就是强调成功率多高，孩子多健康，办成了能拿多少“营养费”、“感谢金”。
- 里头乱得很。预约个检查能改三四回，客户资料满天飞，张冠李戴的事儿也出过。说是“专业团队”，我看好多人跟我一样，也是刚来没几天的，医学知识懂个啥，全靠胆子大，敢说。
- 再有就是那些来“兼职”的女孩。不少看着都挺年轻，有些可能真是家里困难，被那笔“补偿”给吸引过来的。我们这些“顾问”还得负责稳住她们情绪，确保她们“配合”。我见过好几个，签合同的时候乐呵呵的，真到打针吃药了，哭哭啼啼的，看着真心酸。
- 还有那些客户。确实有些是很可怜，求子心切。但也有那么一些，感觉就像在菜市场挑白菜，对那些女孩挑三拣四，提各种奇葩要求。那时候我就觉得，这哪是“爱心”，这不就是一门生意嘛，赤裸裸的。
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周旋在这些人和事之间。早上打卡，脑子就开始嗡嗡响，各种电话、微信催不停。要安排体检，要催款，要安抚客户，要“鼓励”那些女孩。精神压力特别大，晚上回家脑子里还是一堆事儿，觉都睡不有时候对着镜子，我都觉得自个儿不像个人，像个机器，或者说，像个…骗子。虽然我没直接骗人钱，但总觉得良心上过不去。
还是溜了
大概干了小半年，我实在扛不住了。钱是挣了点，但每天心里堵得慌。有一天，一个来咨询的女孩，年纪跟我表妹差不多，怯生生地问我：“姐，这个真的对身体没影响吗？”我看着她那眼神，话术本上那些漂亮话，我一句也说不出来了。那天回去我就提了辞职。
负责人还假惺惺地挽留我，说什么我“很有潜力”，再干干就能升职加薪。我心想拉倒，这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。我怕再待下去，自己那点良心都喂狗了。
我找了个踏实点的工作，虽然挣得没那么多，但每天心里舒坦。偶尔在网上还能刷到那些“助孕兼职”的广告，什么“高薪急聘助孕顾问”、“爱心天使招募”，换汤不换药。甚至有些还打着“医学检验”、“实验诊断学”专业的旗号招人，搞得好像多正规似的。我瞅着那些招聘信息，心里就犯嘀咕，这行当，估计还是老样子，里头的水深着。
这“助孕兼职”，不管你是想去做“志愿者”还是像我一样去做个边缘的“助理”，都得睁大眼睛好好瞅瞅。别光看贼吃肉，没看贼挨打。有些钱，真不是那么好挣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