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翻我奶的针线筐子看见个布口袋,里头全是揉成团的医院票根。瞅着那张1974年的粉条收据突然来劲儿了——当年我妈怀我姐那会儿,压根儿没听过"备孕"这词儿!
直奔村头找见证人
挎上帆布包蹬二八杠就往西村冲。我奶90岁的牌搭子王婆正坐门槛搓苞米,逮着就问:"您老当年咋知道自己怀上的?"老太太苞米粒一摔:"裤腰勒肉了呗!吐得昏天黑地那阵子,赤脚大夫拿手在肚皮上按三回,连尿都没验!"
卫生院档案翻到掉渣
转头杀去镇卫生院档案室。灰呛得直咳嗽,翻出1977年登记册才瞅明白:怀孕满五个月才给建卡!油印表格上就两行字:末次月经日期用红章盖着"月经不规律",预产期那栏写着"约摸冬至前后"。
- 产检项目?查血型算一条
- 营养指导?白纸上印着"多吃粗粮"
- 胎心监护?助产士掏个铁皮喇叭往肚皮上怼
意外撞见活教材
正抄着数据,管档案的老头儿突然拍大腿:"你手里这本登记员就是我丈母娘!"立马拽我去他家。茶几玻璃板底下压着张泛黄产检单——好家伙!胎位不正画个王八似的示意图,底下标注"早晚膝胸卧位",结果钢笔批注:"硌硬得很!天天跪得膝盖青!"
要命的生产经历
老头儿他媳妇儿正好端菜出来,听见直接撩起裤腿:"瞅见没?这疤!"原来当年生头胎碰上台风天,接生婆被困半路,她婆婆抄起剪子放煤油灯上烤两下就动手了。"哭嚎三天三夜,完事给塞碗红糖水卧鸡蛋,裤腰里还塞着草木灰垫!"听得我手里钢笔啪嗒掉地上。
神转折的收尾
临走前翻着他们家相册,突然发现第七张全家福里缺个人。老太太指着照片笑:"这丫头命硬!生她那年赶上粮库失火,我挺着八月大肚子跟大伙儿扛麻袋救粮,扛到凌晨羊水破了就地生!"
今儿算是开眼了。啥排卵试纸叶酸钙片,当年抓把花生就算补营养。更绝的是后来问妇联退休干部,人家撇嘴:"怀都怀上了还想自行车后座绑个竹筐就是产床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