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刷到广告时我手都是抖的
上个月蹲厕所刷短视频,突然弹出个粉色弹窗,写着"上海世纪捐献卵子 营养费8万"。空调吹得我腿麻,心里却烧得慌——这不比我写公众号来钱快?
立马按号码打过去,接电话的大姐叼着烟似的含糊:"来现场填表,要验血做B超。" 我扒拉出抽屉里皱巴巴的体检报告,抓起包就往陆家嘴冲。
医院走廊汗湿透三张纸
- 年龄卡死24岁:我叼着身份证被护士瞪,超龄三天直接被红笔划掉
- 体重秤压出惨叫:脱到只剩背心还差0.8公斤达标,被要求"下周吃肥再来"
- 抽血针头比筷子粗:查遗传病传染病足足抽走6管,胳膊淤青发紫
最要命的是阴超探头捅进来的瞬间。冷冰冰的机器报数:"左边5个卵泡,右边7个。" 穿白大褂的眼镜男摇头:"最少要15个才合格,你这卵巢早衰!"
他们给的清单比药房小票还长
护士甩过来的A4纸上密密麻麻印着:
- 三个月内没打过胎(查流产史)
- 三代没精神病史(要老家乡长盖章)
- 月经周期25-35天(我熬夜写稿常年乱套)
- 半年不能同房(当时我男朋友手机啪嗒摔地上)
角落里还印着行小字:取卵可能造成腹水、卵巢扭转、终身不孕。护士拿圆珠笔敲着桌子:"怕就别来,后面排队的多着!"
捏着退回的表格走出大楼
玻璃门倒映着我发白的脸。刚才前面通过的姑娘攥着合同眉开眼笑,她身高170体重刚够,月月捐卵的肚子上全是针眼。保洁阿姨拖地时嘟囔:"这层楼每天晕倒两三个,造孽...
地铁坐过六站才回过神。捏扁的矿泉水瓶在包里漏水,体检单泡烂了,就像我那点指望。隔壁座大妈突然捅我胳膊:"妹妹,世纪医院招捐卵的往哪走?"
我没说话,把揉成团的"不合格通知"塞进垃圾桶。卵子合格的人活得不合格,活得合格的人卵子不合格——这栋玻璃楼里晃动的影子,全是明码标价的子宫。